雖說我沒見過薛燼,薛燼也沒見過我,但對視的這一眼,我就確定薛燼認(rèn)出了我!
他身后的一男一女。
男人身材高大,肩寬背厚,堅實的肌肉撐起道袍,胸膛甚至都能瞧見輪廓,一張方臉,刀鋒一般的眉毛,粗看一眼,就知道這人脾氣硬朗,重忠義。
女人苗條纖瘦,一襲白色道袍,頭發(fā)挽起,發(fā)髻插在中央,鳳眸,瓊鼻,薄唇,氣息如同冰山般拒人以千里之外。
他們應(yīng)該就是老道士口中所言的張炯和祁鈺了。
“少年豪杰?”張炯笑了笑,搖搖頭,粗獷道:“除了我薛師弟,荊州還有幾人敢稱豪杰,陳千叩,未見其人,早已聞過其名,此子的本事或多是吹噓,他唯一和薛師弟相近的,也就是年齡了。”
余文臉色微變,眼中稍有慍怒和不滿,可更多浮現(xiàn)的還是疑惑。
老道士同樣目露問詢之色,先打了個圓場說:“還不知張道長是哪兒聞陳道長的名?或許,其中有所誤會?”
“誤會?”張炯神態(tài)冷了下來,說:“我看,沒有什么誤會。我同師妹,師弟,等著這陳千叩來,兩天前給的消息,中途好端端的,沒有任何音訊,到了時間,卻忽然說不來了,無信義之人,也不過如此?!?br/>
就在這時,薛燼忽而開口道:“師兄言重了,不過是陳千叩瞧不上我薛家而已,入了老君山,更是目中無人,更不會管我父親對他母親的幫助?!?br/>
“他心知肚明,沒有我父親,他母親或許早已死在了那陋室之中,可他依舊不愿意讓我父親兄妹團聚,甚至其心冷漠,寧可讓其母瞎眼度日,也不愿意找我們醫(yī)治?!?br/>
這時,場間其余道士議論紛紛,都好奇無比的揣測我和薛燼之間的關(guān)系,除了覺得巧合,他們看我的眼神更古怪,甚至小聲說,都沒聽過老君山有天樞閣這么個小道觀,既不屬于十六觀中任何一個,又沒有什么名聲,怎么敢瞧不起天醫(yī)道觀的關(guān)門弟子?
老道士沉默無言,稍稍皺眉。
余文站在我身旁,他臉色沉了許多,自不是對我,而是對薛燼幾人。
一時間,我眉心郁結(jié)。
薛燼和張炯,一言一語,一唱一和,無形中便立起了矛頭,正對著我。
這時無論我說什么,都不會有什么好事。
甚至,我還不能去陳遠村抓薛燼外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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