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晃晃的拒絕讓趙序咬牙，他氣應(yīng)霽玉連逢場作戲，糊弄一下自己都不肯。更氣自己一廂情愿，偏偏對這個人死心塌地。

    趙序冷笑道：“是，你不喜歡我，我一直都知道。你倒是喜歡太子，可你還能為他守節(jié)嗎？”

    這話就是毫不掩飾的羞辱了，畢竟沒有哪個貞潔烈婦，會在亡夫兩個兄弟的床榻上輾轉(zhuǎn)。

    應(yīng)霽玉臉色一白，咬緊了嫣紅的唇肉。

    男人趁機(jī)抓住他的手，往他下身那個隱秘腫痛的地方探去，哼笑道：“肚子都不曉得被皇兄搞大過幾回了，什么兩情相悅，不過是還沒肏熟。自己把逼掰開，再做一次?！?br/>
    明明被折騰得極慘的是應(yīng)霽玉，午夜夢回的卻是趙序。

    夢中的他除去了一切權(quán)位富貴，又變成了那個無人在意的小皇子。頂著臉上青紅的傷，怯怯地躲在演武場的柱子后面。

    場地中央的少年一身箭袖獵裝，身姿挺拔，英姿颯爽地侍立在太子身側(cè)。

    只見他與太子笑談幾句，嫻熟地拉開長弓。只聽“嗖嗖”幾聲，三支羽箭齊發(fā)，空中盤旋著的鵠子應(yīng)聲墜落，白毛四處飛散。

    周圍響起一片響亮的喝彩聲。

    少年微笑著說獻(xiàn)丑，面上沒有半點驕矜之色。唯有一雙明亮的笑眼彎起，狀若無意看向身旁的太子。

    他的心思那樣明顯，即便年幼如趙序，也能聽出他的心聲——

    我還是夠格站在你身邊吧？

    趙序猛地睜開眼，發(fā)了好一會呆，這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汗。

    他薄唇抿緊，一言不發(fā)又輕手輕腳地下床，打算去洗個澡。

    但應(yīng)霽玉還是很快醒轉(zhuǎn)，攏著被子靜靜坐在床頭。臉上沒有剛睡醒的茫然，反而透出一種驚弓之鳥的警惕和戒備來。

    這種驚懼在看到自己肩上一個滲血的牙印時到達(dá)了頂峰。

    突然身上一重，是趙序低下身抱住了他，帶著薄繭的手掌動作輕柔，一下下安撫著他冰涼的脊背。

    趙序低頭注視著他沒有血色的唇。